儿童视角下的广州市儿童公园游憩体验研究(7)
3.2.3 同伴关系
公园内的同伴关系既包括同龄儿童之间的来往,更包括亲子之间的互动。一方面,从访谈中得知,儿童有追求社交的需求,一段能够长期稳定的朋友关系确实有利于增加儿童对儿童公园的积极体验。但事实上,中国城市儿童公园的流动性较大,使得儿童在这一空间的朋友交往尤为困难,难以建构良好的朋友关系网络。相反,公园内的儿童期盼得到温馨的亲子体验显得更为突出。另一方面,如今中国家长认可儿童户外游戏的重要性,鼓励儿童进行游憩行为,同时越来越多的家长开始有意识地参与儿童的游憩活动,达到陪伴和监督的作用[33]。另一方面,受之前中国独生子女政策影响,如今大多数儿童成长缺乏兄弟姐妹的陪伴,儿童孤独感强烈。以家长繁忙工作、隔代长辈照顾儿童为主的抚育方式使得家长与儿童之间缺少交流互动的机会,且家长认为街道、邻里、社区公园等其他游憩空间是危险的,儿童只有在家长的陪伴和监管下才能涉足[34]。家长对儿童自由游憩的要求和限制越来越多[35],父母监督的存在与儿童活动呈负相关[36]。而在儿童公园的空间里,儿童更多地体验到家长的陪伴以及亲子间的融洽。虽然在儿童公园中不利于朋友交往,却提供了亲子间游憩活动的场所。家长的存在对于儿童而言,已不仅仅是限制与监督,更多是陪伴和参与。
西方相关研究更为关注儿童与朋友之间的关系建构及其对儿童游憩体验的影响,而很少去讨论家长在儿童游憩体验中的作用。但值得注意的是,在学校操场、社区公园等游憩空间,儿童以建立儿童同伴关系为主,唯独在以广州市儿童公园为例的城市儿童公园中,亲子互动对儿童游憩体验影响更大。亲子间的亲密交流互动、强凝聚力的家庭及氛围培养对儿童来说同样重要,家长的陪伴者角色更加突出。
4讨论与结论
文章探讨广州城市儿童公园的儿童游憩体验。首先,探讨儿童在广州市儿童公园游憩过程中产生的3种游憩体验:基于感官愉悦的感官式体验、基于认知的判断式体验和追求互动的社交式体验,弥补了以往城市儿童公园的儿童游憩体验研究中类型模糊的问题。同时,总结影响儿童游憩体验的主要因素为游憩设备与空间环境、儿童幻想与社会认知以及同伴关系,形成分析儿童游戏体验类型和影响因素的分析框架,为之后的儿童游憩体验研究提供参考。一方面,儿童追求刺激、愉悦的感官体验,期待亲身参与活动的同时不容易受到伤害,园区应选择高参与度、高安全性的游憩设备。另一方面,园区内游憩设备数量是有限的,但儿童游憩需求是在不断发展变化的,公园管理处应考虑更加开放灵活的管理制度,提高游憩空间的功能可供性,尽可能地发挥游憩空间和设备的潜能,增加儿童的可参与度和公园游憩空间的可使用性。同时注意对园区设计、环境卫生、自然绿化的可持续性维护,提供良好的、符合儿童审美的游憩环境。其次,儿童的生活经历、年龄性别意识、儿童幻想、家长的认知都影响儿童的游憩体验。公园设计可向商业主题公园学习,把园区设计与经典动漫形象、童话故事人物等结合,促进儿童的正向幻想。园区可向中国香港等其他地区学习按年龄层划分游憩空间的管理模式,探讨其在儿童公园中实施的可行性,并建立相应的意见反馈机制,建立渠道听取家长与儿童双方意见,以满足差异化的儿童游憩需求。同时,园区管理方能够依据影响儿童游憩体验因素的研究框架,从儿童角度出发进行公园各方面的评估和改善,关注儿童在公园集聚社交的需求,而不仅仅停留在游憩设备的多样性和安全性上。目前,广州市儿童公园是全国极具典型性和引领性的公益性儿童游憩空间,基于此案例地研究儿童游憩体验能够进一步为日后其他地区儿童公园的建设发展提供研究参考。最后,儿童追求同伴以及亲子互动的社交式体验。但现实中,儿童公园未能充分地为儿童提供同龄玩伴社交互动的机会和场所,儿童这种社交需求容易被掩盖在感观式和判断式的游憩体验之下,成为儿童隐藏较深的不为家长和规划设计者所知的潜在而又关键的游憩体验追求。同时,对儿童而言,家长并不都是千篇一律扮演着监督者的角色,更多的儿童期待家长参与到游憩活动中,家长对游憩观念的改变也促使其主动加入儿童游憩活动中,成为儿童的同伴者,儿童在游憩活动中期盼能够与家长建立凝聚力更强的亲子关系,在公园中获得宝贵的亲子体验,这一研究发现对西方有关儿童游憩体验中只关注同伴关系的研究作出补充。因此,儿童公园应设置更多合作型游憩设备,以提供儿童之间、亲子之间的游戏互动;定期举办亲子游戏活动,创新活动形式,吸引儿童与家长的参与,发挥公园的社交桥梁作用,满足儿童社交需求。
文章来源:《中国儿童保健杂志》 网址: http://www.zgetbjzz.cn/qikandaodu/2021/0323/53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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